像是一个无边无界的咒语,萦绕在耳边经久不散。
顾渊沉默半晌,眉梢微微一搐。
这个女人很吵。
在低沉的注视下,苏青的哭声识趣地轻了下来,幽幽地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话语依旧带着哽咽:“王爷若不留下奴家,奴家出去也不过是个去作坊的凄苦命……倒不如……不如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话未落,一柄长剑就“咣当”一声落在了她的跟前。
苏青的哭声戛然而止,恍惚间一脸木讷地抬头,只见顾渊在她这样久久的凝视下,语调甚是淡漠:“在这里留个全尸,确实比哪日身首异处要好得多。”
苏青:“……”
她的最终目的是要留在摄政王府而不是真的要自尽好不好!
这男人居然完全不懂怜香惜玉。苏青看着森然的剑刃,感觉有些生无可恋。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愣了片刻,她抬起婆娑的泪眼,幽幽地问:“王爷,您会不会算命?”
顾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会。”
苏青拭干了眼角的泪水,露出格外真挚的神色,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奴家曾经师从钟鼓山太一真人,刚才在后府里曾经掐指一算,王爷命中有我,奴家命中有你。王爷要是赶了奴家出府,那可是逆天而行,若因此得罪了大罗神仙就万万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