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豆动作轻柔地给他洗了两遍,还给他擦到半干,才道:“好了。”
傅慎时撑着身子坐起来。
殷红豆倒了脏水,就拿梳子给他梳头发。
傅慎时抬头望着殷红豆一丝不苟的模样,捉住她的手腕子,笑了。
殷红豆捏着梳子,问他:“你做什么?”
傅慎时眼眸微敛,含着笑意,道:“我取过字的。”
“取字?谁给你取的?”
男子弱冠之年才取表字,女子则是及笄才取字。
傅慎时道:“我的老师给我取的,当年他在侯府做西席,最是喜欢我,只给我一个人取了字,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用上,就坠马了。”
先生只会给十分优异的学生取字,也是老师对弟子表达肯定和喜爱的方式。
傅慎时又道:“我很喜欢老师给我取的字。”
殷红豆问他:“字叫什么?”
“谨光。”
“好听啊。”
殷红豆咂摸起来,傅慎时的名和字都好听。
傅慎时拉着她坐下,道:“我给你也取字。”
殷红豆嗔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男人给女人取字是什么意思吗?”
傅慎时捏着她的手直笑,问她:“要不要我取?”
殷红豆挑了挑秀眉,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格外灵动妩媚,一时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