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傅慎时似乎能够自己洗漱。
但平时都是时砚伺候傅慎时沐浴,殷红豆也不知道傅慎时需不需要别的帮助,便道:“我……就在门外等你。”
傅慎时点了点头,脸颊有可疑的红色,他声音低低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殷红豆转身出去,把门给带上了,她就坐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动静,一会子听见了轮椅滑动的声音,一会听到了水被搅动的声音,接着就是拧帕子……
她捂着耳朵走开了。
再听下去,她以为有窥探之嫌。
殷红豆在廊下坐了两刻钟,才听到傅慎时喊她。
她站在门外,道:“怎么了?”
“把时砚叫来。”
“……好。”
殷红豆去叫了时砚过来,时砚进去了半刻钟,傅慎时就穿着干干净净的衣裳,坐在轮椅上,从浴房里出来,但他的头发没解开,看样子还没洗。
时砚整个人都很无精打采。
殷红豆便道:“时砚,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傅慎时最艰难的事就是沐浴,眼下他也沐浴过了,时砚便放心地去睡了。
殷红豆推着傅慎时进房,扶着他坐上罗汉床,她解开他的头发,道:“我去打水,给你洗头发。”
傅慎时点了点头,躺在了罗汉床上,脑袋半出于床沿,长发垂落。
殷红豆打了温水进屋,拿了个小杌子垫着,温柔认真地给他洗头发。
傅慎时的头发很硬很黑,但是不太粗,便不显得乱,他饮食向来清淡,便也从未油头粉面。
他舒舒服服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