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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正为她挑鱼刺,闻言头也不抬,道:“你以为谁都能做女帝吗?”

谢华琅不高兴了,挺起小胸脯,道:“你看不起谁呢?”

“不是看不起枝枝,而是后宫与前朝是两回事,历朝历代出过掌权的太后,但女帝却只有这一位,”顾景阳情不自禁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方才挪开眼去,道:“才干、经验、谋略乃至于运气,但凡缺了一个,都难以成事。”

谢华琅凑过去,悄咪咪的问:“我缺了哪一个?”

顾景阳看她一看,同样凑到她耳畔去,低声道:“你哪一个都没有。”

谢华琅“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笑完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哪有你这么说人的,坏死了。”

两人说笑着用了晚膳,并不曾受前朝之事的影响,到了就寝时候,谢华琅却没急着睡,伏在郎君怀里,问:“九郎,你心里是不是有事?”

顾景阳听得微怔,道:“怎么这样问?”

“你嘴上不说,但我总觉得你心里边有事,”谢华琅搂着他的腰身,关切道:“忧心忡忡的样子。”

情意相通的爱侣,心中有事,总是瞒不过去的。

顾景阳心中一柔,却没瞒她,略经思忖,便将今日与江王说的话同她讲了一遍。

事关自己,谢华琅听得仔细,待他说完,仔细思量过后,神情忽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