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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结越解越深,面前一堵高墙拦住去路,亦回不了头,进退维谷。

尔后有陌生人来请我赏脸去喝下午茶,我慡快应予,秦暮川显然不赞同,他唯恐我被人贩子拐到穷乡僻壤。

我仿佛对一切都已经无所谓,最好的与最坏的我都已承受过,不过尔尔。

本市一百五十年前已开埠,江之两岸古老欧式建筑保存大半,似优雅妇人,自有一番风韵引人瞩目。

在一座老旧洋楼,我目睹一个王朝的衰败。

古老座钟乒乓敲过四下,江风徐徐吹起裙角无数。阳台径直延伸直辽阔江面,美人坐于伞下,发如雪,面染霜。

她笑着招呼我们,“坐吧,青青,你身旁青年才俊要如何称呼?”

秦暮川因她一句话起身,“江太太您好,晚辈秦暮川,城中不起眼小商贩而已。”

“年轻人肯谦虚是好事,但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虽然深居简出,但免不得看书看报,城中顶尖人物媒体蜂拥报道,秦先生名讳已如雷贯耳。”

“您过奖。”他显然紧张局促。

老派女佣人上前布置差点,黄金包边的骨瓷杯碟,一系手绘绚丽玫瑰园,昭示她永不退色的风华。世上总有这样的女人,岁月带走的只是浮华与虚妄,美丽永伴她左右,无论二十岁,或是六十岁。

“有没有猜到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