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二哥。”
双生子到家的时候就见一个橘红色的团子从正院里扑了出来,挂在成德腿上,被哥哥顺手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往屋里走。
“嘿,小家伙叫谁呢?”书致顺手拧了一下团子的耳朵。
大名叫纳兰揆叙的三岁男童嗷嗷叫着,往大哥怀里躲。
成德瞥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些人正人先正己吧。”
书致咳嗽一声,又问团子:“额娘怎么了?”
“不知道,我在玩鱼,弟弟在哭。”揆叙理所当然地说。
双生子都是听得一笑,书致又去拧弟弟的耳朵:“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总在玩额娘屋里的金鱼,屡教不改,才把额娘气得生病呢?”
揆叙还是不懂额娘生病跟我玩鱼之间的关系,没心没肺地趴在大哥怀里咬手指。兄弟三人进了正房,给明珠请安,又让叶朝采进去给觉罗氏请脉。
觉罗氏这病也不是真病,而是带两个小儿子累着了。
康熙九年到康熙十一年,她连连产育,每次都鼓足了希望,想生个娇娇软软的小闺女,最后却收获了一只又一只的臭小子。
连生了四个儿子,两个月前纳兰揆方出世的时候,听见产婆喜滋滋地禀告是个小爷,觉罗氏懊恼得揪下了床帐上一缕流苏。
然而孩子是没有不满意七天包退服务的,生下来就得好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