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顾维舟可以摆脱宿命,过得开心。”

他身旁的顾维舟许完,睁开眼看着认真的他,眼神中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卡。”封导冷淡地喊完,“准备一下,下一场。”

剧组时间紧张,继续拍戏。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室,继续拍下一场。

翌日白天。

余烬和白浣溪换座位后成为同桌。

教室里的少年们为了前程似锦而奋笔疾书,偶尔插科打诨,热热闹闹的。

接下来要拍几场余烬和白浣溪相熟后的互动戏。

两个养眼的少年,蓝白相间的校服,夏风吹过的发梢,铃声响起后的吵闹和课后趴在桌上浅睡的侧颜。

纸张上做到一半的,或干净整洁的字迹或胡乱的涂鸦。

楚宴西演这几段轻松的戏份时,偶尔入戏深了,会有点微微的恍惚。

前世的他,似乎也有过这么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那个短暂如流星一瞬而逝的青春。

中间休息期间,封归屿跟顾维舟说戏去了。

楚宴西连日拍戏,累得够呛,趴在桌上午休,倒真还有当年高考生下课就睡的感觉。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一点点地,肆无忌惮地从深埋的过往里窜出来。

那个乖张的、肆意的、潇洒的、幽默的、多情却无情的少年,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绚烂而短暂的一笔。

还有那句似笑非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