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什么意思了,梁泽想,果然还是那个我说一句他顶十句的官聆比较有意思。
官聆自然不是哑口无言,他在思考说点儿什么才能不那么刻意的将话题引到“你跟周锦航都聊了些什么呀”上。
夜里虽然没有炎夏那么闷了,但紧闭了几个小时的车内还是有些闷的,才在车里待了几分钟梁泽就觉得脑袋有点儿沉了,之前被夜风和周锦航“吓”散的酒劲被这一闷又有些回升了。
他将车窗放下来一半,风从巴掌宽的缝隙里吹进来,搔过额头吹散沉闷。
感觉自己沉默了快一个世纪的官聆终于找到机会打开话匣子了,他一脸关切的冲梁泽道,“别对着风口,吹久了头要痛了。”
梁泽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就不主动开口,偏等着那个始作俑者自己主动招了,以官聆的个性,就算他不主动提及那个话题,肯定也会旁敲侧击的打听,他闷声不语的等了半晌,结果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与正题无关紧要的话。
一句挺平常的话,可官聆却不是个会说这种话的人,就算会,也没对他梁泽说过,且话里浓浓的关切之意并不作假。梁泽下意识偏头看向他,脸上带着微讶,心头却不合时宜的蹦出周锦航那句“他说他喜欢你,他是你男朋友,叫我收起心思离你远点儿”。
听在耳朵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突然就掺杂了些别的味道,梁泽咽下早已盘亘在喉咙口的算计调侃,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关心我呀?”
官聆被问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顺着杆子往上爬,“对呀。”
梁泽喉头发干,假装不去琢磨周锦航“代为转告”的那句话,佯装随意的问,“为啥关心我呀?”
因为我做了亏心事要讨好你呀!官聆内心在咆哮,在叫嚣,但却不敢把真话叫出来,只好顺着梁泽的话给自己圆,“因为你是我老板哪,关心你是我这小跟班儿的职责所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