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梁泽不甚满意,不过他想官聆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真话,要么就是怕说穿了被自己拒绝,不然他何至于撒谎骗周锦航?还撒谎从他这儿骗了张合照做屏保呢?

办法虽然曲折了点儿,却是个顶聪明的伎俩。

这么一想梁泽心头刚生出的那点儿失落又快速烟消云散了,他想,既然官聆不点破,那我就假装不知情陪他玩儿玩儿吧。

“小嘴儿真甜,”梁泽给他颗糖,得寸进尺的侧了侧身,“那小跟班儿你给我摁摁头吧,车里空气不好有点儿晕。”

官聆趁着对方侧过了身看不见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丫睫毛都吹得乱颤了还空气不好啊,是他妈对着风口吹急了缺氧吧?

他快速咽下腹诽,还真听话的给人按起了头,不过梁泽比官聆高一些,两人又是并排坐着,为了方便操作官聆只得抬着臂膀按,按了两分钟就感觉胳膊肌肉有些酸痛了。

这伺候人的活儿果然不好干,官聆想。

“手法欠缺了点儿,”偏梁泽还半点儿不体恤,鸡蛋里挑着骨头,“得多练练。”

官聆心说我他妈又不是专门给人按头的,你想找专业的你找按摩师去呀!但腹诽归腹诽,即便眼前这人确实是个聊天终结者,他也得想办法把话题给拐到自己想听的上面去。

所以官聆虽对梁泽的挑剔颇为不爽,但也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谄媚的讨好道,“是得练,那可能得梁先生多给我当当小白鼠了。”

言外之意是以后经常给我按?

梁泽听出弦外之音,又联想到官聆费尽心机撒谎跟自己拍照还设屏保的事儿,嘴角不自觉牵起了笑,心想周锦航说的那话应该不假。

他心里莫名得瑟,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勉强,“我考虑考虑吧。”

官聆扫了眼对方那老神在在的侧脸,嘴角机械抽搐了好几下后平静下来,颇为埋怨的道,“都怪我考虑事情不周全,让人误会不说,还害你被他们灌了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