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偷摸跑了?
这是梁泽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从把人带到明辉大厦梁泽就发现官聆其实并不情愿,即使收了高额服务费,这一路也只见他刁难自己没见过他服务于自己,梁泽忍了大半天没跟他发火就是碍于怕在赵亦欢那边出了纰漏,这人要真跑了,他肯定得先揪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梁泽扔下还在喋喋不休的替自己介绍眼前这副梅林图出自艺术圈某新贵之手,那新贵又是如何如何有才的周锦航,自顾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只是走了没几步梁泽的双脚就顿住了。
官聆并没有偷跑,此时的他正站在大门右侧高悬的一副半残的画前,画是黑白两色的,画中一个面容脏污的光头小男孩儿高抬着手臂,眼底透着浓浓的疲惫,眼神却精亮无比,带着小孩儿才有的纯真,纤细的胳膊微微朝前弯曲着,臂弯里站着一只浅灰色的小鸟,那鸟的一只脚收了起来,看着倒像是个瘸腿的,可那鸟的眼神却带着丝不服输的桀骜。
梁泽看到人后下意识松了口气,抬步往前走了去。
等看清官聆看的是副什么画后,梁泽挑了挑眉,“小麻雀有什么好看的。”
官聆的思绪被这突兀的声音给拽了回来,他偏头看向梁泽,脸上带着嘲弄的笑,“这不是麻雀。”
梁泽还是头一回被人以这种表情盯着,脸色颇为不悦,“不是麻雀你说是什么?”
官聆转过脸,盯着那画看了好几秒,一字一顿的缓缓开口,“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