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仔细对着画找了找,并未找着这残画的名字,正想这小子莫不是装病装糊涂了,打算出言讥两句时,便听身后不知何时追来的周锦航问,“你见过这幅画?”
梁泽回头看了他一眼,以为问的是自己,随口道:“什么?”
此时的周锦航一双眼睛死死的定在官聆脸上,仿佛听不见梁泽的声音也看不见他这个人,严肃的神情下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他重复道,“你是不是见过这幅画?”
官聆仿佛这才听出他问的是自己,转过头的瞬间脸上已经溢满了微笑,“周总说的是这幅吗?”说罢抬手往面前的画上点了点。
周锦航只定定的看着他,神情似在打量,良久后点了点头。
他跟程斐之间的过往自己记得的并不多,但程斐对画的痴迷程度他是清楚的,他记得程斐刚画完这幅画的时候有拿给自己看,那时他也如梁泽那般误以为那不起眼的鸟儿是只麻雀,程斐当时也跟眼前这小助理一样,神情认真且严肃的告诉他,是雄鹰。
官聆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仿佛瞬间心情大好似的拍了拍手,随后又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我以前虽然在画室工作,不过却没什么机会见着名画,更别说来这么洋气的画廊赏画了,不过……”他突然一顿,转脸冲那画微微一笑,“这画似乎跟我挺有眼缘的,一进门就挪不开眼了。”
周锦航对他这一席答非所问并不关心,强调道,“你以前真没见过这画?”
官聆见他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便也沟起了好奇心,“周总觉得我应该见过吗?”
周锦航被问得一怔,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尴尬的笑着解释,“画这画的人我认识,这画在展出前我也有幸见过,官助理刚刚所说的倒跟这位画家画这画时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了。”
“哦?是吗?”官聆一脸惊讶,回头捧着那画残缺的扉页连啧两声,“那看来我与这画确实有缘呐,周总不如将这画卖给我吧。”
“官助理真会开玩笑,”周锦航笑笑,“我这画廊刚卖给阿泽不到一小时呢,这画廊里的画自然也都归阿泽所有了,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