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慢慢地说,“你们觉得我很适合成为大选期间的工具虫。”
“哎呀 ,不能这么说啦。”霍登说,但他没有继续反驳,所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你们真正想要我做的事情?”
“没错。”
“那我具体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霍登说,“对于您来讲——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您打扮起来,发挥你的好口才,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一场恰到好处的演讲。至于具体的内容,我们还有时间商议。怎么样?现在您是真的可以下班了。”
莫斯坐在办公区里,看着手腕上的光脑滴滴响起来。
他看了看信息,“啊”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去工作了。
莫斯在达兰克警戒所工作,其主要内容是引导探视虫去他们要去的房间,再全程监督,确认不会出现任何不当言论和暴力。他在这个位子上干了六七年了,前来这里的虫目的多种多样:有些确实是奔着发泄怨恨来的,有些来做一些他们自认为很隐蔽的消息,有些是家虫哭哭啼啼地来探望,希望里面的虫早日改过自新。
总而言之,达兰克警戒所虽然不是监狱,也是一个非常压抑的所在。
莫斯走到门口,只站了一会儿,就看见自动门打开,一只风度翩翩的年轻雄虫从外面跑了进来。他身穿长风衣,里面是衬衫和西裤,头上还带着一顶礼帽,让此虫的小圆脸看起来非常严肃。
莫斯和同事们对视了一眼:又来了。
几日来,整个达兰克警戒所接待处都在讨论这只名叫艾文的奇怪雄虫。他之所以奇怪,首先是因为每年踏足达兰克的雄虫就不超过五个,而在这五个中,就数艾文来得最频繁。不仅如此,他来到达兰克的原因也非常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