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娘姐姐性子软和,恐怕并不是那许氏的对手,您是不是应该去陛下面前替嘉娘说一说这件事。”
太妃便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案几上的铜雀香炉,掀开了盖子,深深地嗅了一下。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们也都是贵胄出身,连这个道理都看不透。你以为太子为何能频频去南苑而不被皇上苛责?因为皇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本宫替太子遮掩了形迹。”
“与景家的男子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当年嘉娘嫁了太子是无可奈何,可她居然还真对他用上了心。”
“他是绝对当不了皇帝的,嘉娘跟着他也不会得什么好结果。借着许氏的事情,早些对他死心,恐怕还能过得好些。”
“本宫会去皇上面前替许氏美言的,等许家人的尾巴又翘了起来,便又是其献的机会了。”
太妃懂谋算,可她并不懂嘉娘。
前生嘉娘什么都没有,对太子也是一片痴情,随他到了庐州,在他死后殉了情。今生她有了凊哥儿,还有太子曾经有过的眷顾,与夫妻之情。
再要她放手,要她死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妃以为是对她好,助她慧剑斩情丝,其实只是将她的心又伤了伤罢了。
今日与太妃谈话,沛柔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累。见太妃也再没有话要同她说,便起身告辞了。
临走之前太妃又淡淡地开了口,“回去之后,多多关心些你相公。”
沛柔没有转身,快步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