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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香味的入浴剂清新怡人,混着精油的热水缓解了祝畅身上某处火辣辣的疼痛,在一股股热流冲刷下,他的身体如同飘浮云端,挨着安德烈沉沉睡去。

他甚至不知道安德烈是什么时候清理完,又将他仔细用被子裹好,抱到床上。

“呃……”

祝畅全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特别是腰,动一动就针刺般痛;他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不是他自己的住处。

“嘶……”

小心翼翼不碰到身下难以言喻的地方,祝畅两手用力撑起上身,一瞬认出:

这是安德烈的房间,那个禽兽呢?

回想起前不久自己的举动,还被一只狗占便宜,祝畅耳尖隐隐发红,扯过被子捂住脸,不停告诉自己要镇定。

尽管这是他第一次“实战”,他长期游走在黑暗边缘,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从身体产生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摄入过某些药物,问题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怎么下手?

这些年,祝畅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因此一直在东躲西藏,可从未被任何人得手。

“你醒了?”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安德烈穿戴整齐,还是烫得笔直的白衬衣配黑西裤,连款式都一模一样。

唯独白衬衣最上面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肌,从打开的衣领看进去,还有一片片若隐若现的吻痕。

祝畅不由得绷紧后背,下意识拽住被子:那些难不成是他弄的?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正穿着安德烈的睡衣,尺码大了一寸,白皙的肩膀和优雅的锁骨饱览无遗,脖颈上残余或深或浅的酡红;双颊自然粉嫩,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勾人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