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同姓的原主身体孱弱,身患咳疾,进京待考时病死于京城了。

苏遥下夜班时出了车祸,一睁眼就穿进了这本他前夜刚翻完的小说中。

也算捡回一条命。

苏遥捧着瓷盏一饮而尽,笑了笑:“从前是我不够爱惜身体,现在懂得了。”

齐伯闻言倒叹口气:“公子一心要考功名的,可惜这身子骨是个拖累,不然必定早就为官做宰了。”

老人家对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滤镜都不是一般的厚。

高中个进士,倒还不是不能想,但原主出身商贾,毫无家世背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恐怕没那么容易。

苏遥不知原主究竟是因何病故的,但醒来后翻到他的日志,却看到最后一页写着——

“京中居大不易。宦海沉浮,人心反复凉薄,尤使我心惊。眼下只悔早年荒废祖业,期盼能早日返乡,重兴祖业,安乐一生。”

原主应该并未等到返乡,便逝世了。

苏遥读到此处,只觉得满心遗憾。原主口中的祖业,便是两三薄田,并这一间书铺。

于是他便麻溜地收拾铺盖卷,飞速地回家养原主这副身体了。

既然外头待得不快活,那咱们就回。

只是他也未能躺着吃吃喝喝太久。

因为原主的家底实在算不得多厚。

烛火摇动,满室昏黄。苏遥拿着纸笔对了一番账目,轻轻地叹了口气。

齐伯又给他推来一碟梅花糕:“公子填填肚子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