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轻飘飘从船桅飘了下来,姿势好看得让人瞬间能忽略她的圆圆脸。
——老子终有一日也能这么飞来飞去!
南衣又努力往下沉了沉腰。
“马上就要下船了。”七月走到她边上,“我刚在上头都能看到城里了。”
“哦。”南衣抬头瞄了眼头顶天色,继续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正好下船吃晚饭。”这次之后她可算坐船坐够了,真是无聊死了。还不如骑马赶路。
尤其是住在蛊美人隔壁这一点,让她尤为不喜。这龟息功已经连着好些日子都没敢练了。只能在船上绑着沙袋跑跑步,又或者扎个马步练练腰,都没什么长进。
自从那日蛊美人和自己提了龟息功,南衣就格外小心,生怕露了破绽,叫他抓了把柄。
这段时间,南衣还旁敲侧击地向七月打听不少事情。
比如,晏大宫主果然是个“蛊美人”,最擅蛊毒之术。
再比如,春夏秋冬四宫,春宫的柳霜霜使了一手好鞭子,但听说她的绝技其实是媚术。
还有,那已经死掉的冬宫宫主是个医师,武功也是狗屁不通。反倒是秋梧宫的叶舟最有名门正派的样子,剑法使得是天花乱坠,人剑合一,帅倒一片。但这叶舟的人品也不咋地……
木山这么一看,整就一个披着正教皮囊的大邪教!
昨天夜里,她还悄悄问了七月,那日商队遇袭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怎么就剩这么几个人了。
一开始还和她好好聊天的七月,听到这个话题立时缄口不言,还直接转身说要回去睡了。
所以啊,这个“邪教”的秘密还真有点多。
挺挺背,南衣马步扎得又稳了几分——师父说过,轻功得靠下盘稳,腰力足。
申时一刻,船靠了岸,四人拿了行李下了船,这水路便算是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