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暗暗松了一口气。
人群外,平公公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主子要绕道来此的原因,低声道:“主子请放心,此刻光天化日不好动手,入夜之后,奴才必定将事情办妥。”
“办什么?”
“自然是……灭口。”这姓元的见过主子最不得已的落魄模样,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胡说八道,自然不能容他活在世上。
“平公公,你很闲啊。”
一听这称呼,平公公双腿一软,滚下车辕,跪在地上,狠狠掌了自己一记嘴巴:“奴才该死,奴才多嘴了!”
“你以为单凭一个姜长任就能对我下手?没有人传信,他怎么知道我时候进京?又怎么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动手?这种事你放着不管,倒有闲情理会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平福,你当真是老糊涂了!”
平公公伏在地上,冷汗从额头滑下,一声也不敢出。
马车内静了片刻,似是车内的人平息怒火,良久,传出一声:“走。”
马车掉转方向,临去之际,平公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若不是为灭口,主子来这里做什么?
金鲤化身为人报恩的故事大获成功,原来气势汹汹的年轻男子们一个个感伤不已,怅然离去。
元墨听到马蹄声,回头张望了一眼,只瞧见四匹宝马拉着车,驶离北里大街。
马儿们皮光水滑,神骏极了。
是个了不起的大豪客啊。
元墨忍不住想。
只可惜,她家已经没有花魁能留住这种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