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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也连忙道:“公公恕罪,事情是这样的:小人这里来了新女伎,十七公子是小人的老主顾,所以那日小人特意去请十七公子做客。这个事情毕竟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就扯了几句小谎,冒犯之处,还望公公海涵。”

“不敢当。我是个当奴才的人,元公子身份再低微,还能低过一个阉人?”平公公脸色没有一丝波动,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当时所说的美酒又是指什么?”

“当然是指女伎!”元墨抢先答,她可不想把红姑扯进来。

姜其昀也连声附和。

“能让十七公子不顾一切赶来,定然是绝色了。不知老奴有没有缘分一见?”

元墨忙说可以,喊了两声“阿九”,二楼无人应,大约是离开了。

元墨赔笑道:“这也难怪,我家这位姑娘在这位大人面前吃过亏,见了就怕,所以躲了。这位大人是见过她的,长相还过得去吧?”

平公公看向姜义,姜义点头道:“确实出众。”

“那便请来一见如何?”平公公一脸和蔼地问。

何个屁啊!你一个公公对一个女伎这么执着干什么?

元墨肚子里咆哮,面上笑容可掬,回身准备去找阿九。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要请谁?”

这个声音,两分低沉,两分沙哑,两分醉意,剩下的全是慵懒,像一阵风拂过人的耳朵,拂过人的心尖。

红姑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坛,风送来浓重的酒香,她的发髻歪在一旁,发丝有几分散乱,脸色绯红,双眸如星,忽地一笑,向平公公走来:“是请我吗?”

她的重心不稳,脚步凌乱,但身体有着奇妙的韵律感,即使是醉酒踏步,也像某种独特的舞蹈。

她的手搭上平公公的肩,摸了摸平公公的下巴,醉醺醺道:“一把年纪了,连胡子都没有一根,难不成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