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便把西山的事情说了,姜其昀咋舌:“天呐,竟敢这样对待我们的姑娘,老天怎么不下道雷劈死他?”
又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是我们姜家干的,老实说,真是姜家要出手做这种事情,管教神仙也找不到痕迹。但既有黄金令牌,身份定然不低,那种令牌不是衙门当造,而是内廷赐下,陛下高兴了便给谁一枚,有这东西的人还真不少,我少不得替你打听去。”
元墨连忙斟了一杯酒,认真地向姜其昀道谢。
这一杯也是最后一杯,姜其昀摇摇酒壶倒出最后一滴,神情既满足,又惆怅,起身告辞。
元墨送他下楼,就在这时,楼下哐当一声,厅上大门洞开,两溜人马冲了进来,步伐整齐划一。
元墨一看到这些人,头就开始疼。
姜家府兵。
并且穿的还不是便服,一色儿铠甲鲜明,手抚刀柄,杀气腾腾。
当先一人还是姜义,他换上了铠甲,整个人杀气腾腾。
最后进来的人慈眉善目,脸上好像永远带着一丝祥和的微笑,剃了头发摆到庙里,就是一具现成的佛爷。
“十七公子,”平公公道,“天晚了,风凉,老奴来接您回家。”
姜其昀腿脚一软,欲哭无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元墨一脸同情:“看来他一早就发现了,是故意让你出门,好看你到底去哪儿。”
“阴险!跟他主子一样阴险!”
姜其昀咬牙切齿。
然而走到平公公面前,还是要换过一副笑脸:“公公辛苦了,这地方我一个月不来上五六回,就浑身上下不舒服,再说我和元兄有约在先,不能不来,所以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