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材挺拔高大,身上冒着幽幽寒意。
他朝陈岭靠过来,嘴唇几乎要贴上青年的耳尖:“立碑人,写你的名字。”
陈岭只觉得耳尖发痒,脑子里空茫一瞬,四肢无法动弹。
等身体重获自由,再往右方看去时,身旁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梧桐叶子从半空飘过,无声无息的落入花坛中。
回程路上,陈岭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低头摸一摸胸口的法印,法印微微发烫。
出租车司机大概是经常在附近转的,知道昱和山建了陵园,觉得晦气,在距离山脚一公里的位置就把人给放下了。
望着被太阳照得发白的柏油马路,陈岭终于从怔忪中抽离,苦兮兮的提着大包小包自己走回去。
路过一口干涸池塘时,背后有人叫他。
扭头一看,是高先生。
高先生今天依旧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却也遮不住面上的极度疲惫。
陈岭继续往前,高先生就跟在他身边,好声好气的说:“陈先生,我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我昨天给你的符呢?”陈岭突然问。
高先生脸上微微一僵,然后就激动说:“昨晚正是你给的符救了我一命,陈先生,我知道你深藏不露,是真正的高人,你可一定要救我。”
陈岭问:“那位吴先生是有本事的。 ”
“拉倒吧,他就是个骗子。”高先生骂道,昨天还是雇佣关系,今天就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