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正要摸一摸鱼,这鱼却着急忙慌,一头栽进水里。

景王:“……”

景王仍是伸手摸了摸鱼的背,平时小鱼会用尾巴尖缠他手指,可是今日只是抬首,没精打采地望着他。

景王心想,应是小鱼受到了惊吓。

景王一边安抚鱼,一边继续被打断的思路,思索少年的下落。

这间屋子逼仄,有何物一目了然,再怎样都不可能藏身。

景王心念一动,细数少年待过之处,为何每次都是……

是在他的屋子里?

这次回景泰殿,只有心腹和叶清欢知晓,为何这少年也会……与他在景泰殿相逢,且这少年穿得如此,是断不可能从宫门进来的。

景王起身,云纹靴又一次踩到了地上的布帛。

他将布帛捡起,挪开布帛之后,露出布帛底下掩藏着一滩水渍。

他记得少年一双脚沾湿了,想起追踪屋子里有没有水印,仔细辨认之下,发现了一些去往脸盆边的,去往桌案处的,也有在门边驻留的,可是来来回回,最湿的痕迹汇集之处,却形成了一条道。

他顺着这道继续找下去,最后看见了一只黑毛大犬。

叶清欢的狗兴奋地叫着,朝他摇尾巴,水渍最多之处,被雄风坐在了身底下。

景王怔了怔,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这原是雄风弄出来的痕迹。

李鱼一直盯着景王的身影,焦急不已,直到景王出屋,李鱼觉得自己都要神经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