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走了,剩下谢逢秋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禁闭室里,琢磨着“无辜”二字的意味。

……魔?

无辜?

大家对这个词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只怕难以用善意揣度他们,魔和无辜,从一开始就是没法划上等号的。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惊动了对面禁闭室的谢十六,地下不通阳光,没有窗口,总不能把人憋死,朝外的一面便未曾闭合,只有一层单薄透明却爆着滋滋灵光屏障横亘着,两间正对的房间里的人,还能隔着一条过道远远地聊会儿天。

谢十六先前一直不在状态,这会儿在这僻静无人的禁闭室内,终于嗅到了一点不似梦中的真实感,有些慌了,靠在门口,盯着那噼啪作响的灵力屏障,嘴唇翕合半天,却一句话都没吐出来,最后只是道:“哥,你别怕。”

谢逢秋倏忽笑了,翻身从床上坐起,在门口寻了个干净点的角落,一屁股坐下,“你看我像是在害怕吗?”

谢十六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诚实道:“哥,你心真大。”

“不是我心大,”他屈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平淡道:“是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可掌控的范围,焦急也轮不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