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谢逢秋头疼地摁住了眉心,强自按捺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不行,不能笑,这是很过分的事情,不能因为圆了梦就忽视自己犯下的罪行,他是个罪人,他轻薄了人家,他忏悔,他罪大恶极……
多想一个词,谢逢秋嘴角的笑意就浓烈一分,最后实在遮掩不住,他只好干脆拿手掌遮住半张脸,瓮声瓮气地道:“没事了,我想起来了,这错在我,不怪华胥……”
“没人怪他,”唐潜远是个实在孩子,毫不留情地说道:“秋哥,是你一直在谴责他。”
“……”
“话说回来,华胥去不归山干什么?”调整好心情,谢逢秋正色问道。
这一行人里,程衍只跟谢十六还算熟识,就连同一寝房的唐潜远都不过是普通交情,自觉还没到能与他们探讨这些的程度,于是站起身来,颔首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了。”
谢逢秋跟他不熟,于是没拦,谢十六目送着他走入内间,欲言又止,却有些坐立不安,接下来两三句话的功夫,他一句都没在点子上。
“谢十六,”谢逢秋道:“你屁股上长虱子了吗?扭来扭去干什么?”
谢十六看了眼微微晃动的门帘,犹豫道:“哥,这好歹是人家的院子,让他一个主人避退,这不太好吧。”
谢逢秋只觉得莫名其妙,“是他自己要回房的,难道我还要求着他坐下来听不成?我有病啊我?”
谢十六:“不是……唉,他……他一个人呆着,他担心他闷,要不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他?”
谢逢秋微微挑眉,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是小孩子么?时时刻刻还要人陪?谢十六,你不太正常啊。”
“不是……”谢十六连忙压低了声音,拉着谢逢秋小声道:“你不知道,程家最近出了点事儿,他爹娘去世了,两位哥哥争权争得厉害,总之就是很糟糕,他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我得看着他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