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清霜长老的课。
谢逢秋一看她那张黑面阎王似的脸,就觉得牙酸,华胥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人在这位长老的注视下并肩而入,那毫无感情的目光如鲠在喉,直叫人浑身不自在,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等他们落座,清霜长老面无表情地发布了她上课的第一条规矩:“以后我的课上,禁止拉拉扯扯,谈情说爱,所有人保持安全距离,距离近于三步的,通通出去罚站。”
台下鸦雀无声。
华胥听到‘谈情说爱’四个字,神色一僵,谢逢秋也觉得有点不对味,他看着旁边人隐晦的目光,有心解释,“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清霜长老冷厉的目光一扫:“课上发言先举手!”
“……”谢逢秋默默地举起了手,而后道:“长老,你真是误会了,我、我们俩……”
他想说清清白白的,可脑子里忽的闪过昨晚旖旎的画面,那四个字便卡在了喉咙口,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华胥见他卡壳,眉头一皱,似想帮腔,可他还没开口,清霜冷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于是华胥也举起了手。
“我们没有谈情说爱。”
他的解释素来简短,但还算有说服力,清霜本身就是个不重感情的木头,她才懒得管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首尾,她只信她自己看到的,如果谢逢秋试图找华胥说悄悄话,那么一定会被她的鹰眼扫到,然后冷酷无情地指着外面。
次数多了,谢逢秋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只要眼睛一看他,他立马就能自觉地蹦起来,乖乖到檐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