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唯一对这盏其貌不扬的红灯笼展现了极大情绪波动的是唐潜远,他致力于抱大腿和拍马屁,看也不看就说瞎话:“天哪!我真是太感动了!我想秋哥送我灯笼一定是希望我有坚定不移的目标,哦!秋哥,你就是我的灯塔!”
唐神算虽然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但谢逢秋还是感到龙心甚悦,连连拍着他的肩膀,喟叹道:“神算,连我这种小心思都能算出来,不愧是你!”
……少将军觉得,他的朋友们不仅有病,还很爱演。
从经楼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度陷入沉默,谢逢秋有心缓和,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神色,没话找话道:“你……那个咳,你手还酸么?”
这他娘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华胥要不是手上没剑,他一定当即让这人首尾分离。面黑如锅底道:“谢逢秋,你还好意思说。”
谢逢秋梗着脖子,堂而皇之地狡辩:“我昨晚神志不清,才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谁知道你竟然会答应我啊……”
他越说越觉得心虚,声音渐弱,华胥脸色更难看了,“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
谢逢秋忙道不敢,厚颜无耻地蹭过去,哄着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回去我给你按胳膊揉腿好不好,你不是说手酸么?今天看你拿笔都抖……”
华胥咬牙道:“你还有脸?你不是说很快的吗!”
谢逢秋尴尬地道:“这哪是我能控制的……要怪就怪那酒,效果太好了!”
华胥:“滚。”
两个一个哄一个骂,纠纠缠缠地滚回了讲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