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曲着一条腿,后背靠在案几上,浑身上下每根头发丝都在表达他的吊儿郎当,他看着华胥便笑:“我逗你玩儿的,你秋哥是那种看兄弟笑话的人吗?不说这个,华胥,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我们下山一趟吧?”

“随便你。”华胥事不关己地冷脸道:“你下山就下山,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逢秋道:“钱不是在你哪儿吗!”

“……”

他不提,华胥还真没想起这茬。

他将手探入衣襟内,左右摸索一番,勾出个朴素的小袋子,里头的金叶子随着他的动作哗哗响着,“要多少?”

“你真要把它给我?”谢逢秋笑道:“谢十六出来后要是知道了,可能会当场切腹自尽的。”

华胥想起谢十六那托付心肝宝贝的表情,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将钱袋的口子拉紧,“那怎么办?”

“你跟我一块儿去啊!”谢逢秋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要征求你的意见。”

华胥只回了他一个字:“滚。”

谢逢秋:“别啊。”

他利索地从地上滚起来,一屁股坐到华胥的床上,挨挨蹭蹭地靠近过去,“我没闹你,我是想着,谢十六他们被罚,算起来也有我们一份,要不是为了给我们弄吃的,他们也不会去偷人家鸡……当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是在经楼那种鬼地方呆十天半个月,如果没有秋哥给他们送温暖,那得多难过啊。我们下山去给他们买点东西,就当是犒劳慰问一下了,你觉得怎么样?”

华胥觉得不怎么样,他满心的怀疑,“这未免太人道了,不像是你谢逢秋能干出来的事。”

“……你非要这样折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