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谢逢秋在床沿坐了好半天,才悲愤地吐出一个字,“华胥憬,你太过分了。”

华胥目不斜视地从他怀里把剑抽出来,用两根手指拈着一角,“你昨晚没洗澡,我还没嫌弃你呢。”

“你还想嫌弃我?!”谢逢秋当时就震惊了,指着他的手指抖啊抖的,“你这是对我身体和人格的双重虐待!”

“……好了,”华胥转身把剑收好,一把抓住他那在空中颤颤巍巍的手指,入手冰凉,连灵力的流动都滞涩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谢逢秋剩下四根手指掰开,掌心相贴,丹田处的灵力汇为暖流,源源不断地涌进谢逢秋冻僵的经脉里。

“别动,运转灵力。”

华胥的手修长莹白,虎口处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掌心温度熨帖,比他平时的体温稍高一些,像一捧为他而温柔的风花雪月,轻飘飘地落进他手心里。

……好像一用力,就能连手带人禁锢住似的。

谢逢秋觉得别扭,手指挣动,想松开来。

“别动。”华胥低声道了一句。

他立刻就不动了。

过了许久,群山间的钟声已经响了第三遍了,谢逢秋觉得一秒都不能继续下去了,叫唤道:“好了好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九学今天的第一节 课,所有人严阵以待。

谢逢秋昨日关了一天紧闭,这会不解其意,敲了敲桌子,给旁边的哥们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回事?这几个意思……”

即使他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他的同窗还是因此出了一层冷汗,连头都不敢回,只好隐晦地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