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道:“你知道华胥吗?”
“知道,”守门人麻利地将他抄写的清静经装订成册,拉开后排一个小屉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了好几本清静经,“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逢秋被那厚厚一沓清静经晃了一下神,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哦……哦,没什么,就是问问,听别人提过一嘴。”
“你这刨根问底的做派,可不像是随口问问。”守门人不冷不热地撅了他一句,而后道:“华胥的含义有很多,古人用来比喻梦境,或者是无为而治的理想国家,就看你要问哪一个了?”
这守门人脾气古怪,但出人意料地毫不藏私,问什么答什么。
谢逢秋忙道:“那如果是名字呢?”
“名字?”守门人惊讶地重复了一句,抬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那就是姓氏了。”
“五大古族之一的华胥氏,顶楼天字阁里,第三架最下面那排,你自己去找。”
谢逢秋不自觉地重复了一下,喃喃道:“五大古族?”
他瞬间想起那日庆典之上,神晔和华胥看似你一言我一语,实则心照不宣的对话。
“有血脉传承的氏族……从很多年前繁衍至今……”
后来谢十六追问其他古族时,华胥也是冷酷地含糊过去。
谢逢秋回想着这些细节,心绪刹那间清明起来,惊讶地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