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谢逢秋也没察觉到不妥,他盯着那把琴,嘴角抽搐地点了点头。
华胥憬:“……”
早就听说汝嫣家穷,万万没有料到,能穷到这种地步。
“你出门的时候,身上带银钱了没?”转了两圈,谢逢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
华胥憬把琴放下,在身上摸了一通,诚实地摇头:“没有。”
他又把琴抱起来,问:“你呢?”
谢逢秋:“我带了个鬼,我一年多没回过魔界了,穷得叮当响!”
两个穷鬼面面相觑,头疼不已。
华胥憬抱着琴回房收拾东西,他也赶得急,汝嫣舒给他传信的时候,打的是“十万火急”的幌子,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压根没带换洗衣物,只身过来了,汝嫣舒昨晚又以“不宜招摇”的名义扣下了他的堪神剑,他现在除了这把琴,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他在屋里坐了片刻,想了想,撕了半块床单,把琴裹了起来,以免这唯一的命根子磕了碰了,等他收拾好走出去时,谢逢秋房门大敞着,早已经出去了。
他是在两条街开外的一间破烂茶馆找到谢逢秋的。
后者同样两手空空,正托着下巴专注地听看台上的说书先生讲戏,这人是真的缺德,人家听书好歹点杯简茶,可他铁公鸡似的,一样不点,大喇喇地霸占了一张桌子,坐姿相当不羁。
华胥憬在门口停住脚步,朝着他说道:“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