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

他看着华胥憬,对方却不看他,远远地站着,中间像是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他胸闷不已,“操”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逢秋欠汝嫣舒一条命,这个人情拖了十二年之久,现在要用,他没法拒绝。华胥憬又没有异议,这件事就算拍板定论了。

翌日,天蒙蒙亮,汝嫣舒就派人把他们从被窝里刨了出来。

谢逢秋昨日消化了一晚上要与华胥憬同行之事,临近天亮才将将睡去,此刻心情欠佳,看人就格外的不爽,盯着对门一样面色不虞的华胥憬,口不吐人言:“哟,朋友,早上好啊。”

这句话经由谢逢秋嘴里说出来,华胥憬就好不了。他抬眼烦躁地扫他一眼,“……做个人不好吗?”

汝嫣舒站在楼道里,身后站着二三侍从,她斜抱着那把昨天起就没撒手的焦尾古琴,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然后选择了比较靠谱的华胥憬,一把塞他怀里。

“……路费,自己去当。”

华胥憬昨日睡得晚,此刻还没醒神,愣愣地抱着琴一动不动,谢逢秋盯着看了两眼,忽然跳了起来,“我靠!汝嫣舒你不是吧,抠成这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被他指责的人充耳不闻,脚步飞快,一下就不见了影子。

华胥憬这时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指了指琴,问:“这个?路费?”

事情的展开过于不可思议,他甚至忘了他跟谢逢秋还处在“不能好好说话”的局面,下意识盯上了身旁唯一一个大活人,重复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