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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见他还是那副匆匆样子,眉头皱着,“叫他慢些,总是嘴上应承,却不好好走。”

她吩咐另一侧的小厮,“你快去。跟上去瞧着,可别再摔了。”

到底年纪大了,若是有了好歹,可怎生是好?

小厮应是,急急撵上去。

侍女贴心,见廊下有风,取了一件披风给夫人,“夫人爱护郎主,郎主在外奔波时,心里都晓得。”

成婚十数载,她自然知道自己丈夫是个老实憨厚的性子。

一想到丈夫奔波是为了一家老小,她忧中带着幸福。

可惜想到住在东院的婆婆,那点幸福便又缺了个角儿。

指下是柔软滑腻的绸缎子,她眼神闪过感慨。

去岁公爹过世后,又是分家又是分铺子,一家人眼瞅着要上破船过日子。

也不知搭了哪一家的佛祖耳风,这才入了赵家人的眼,重新把家中的豆腐堂经营起来。

他们大房因为赵家前后的风言风雨担惊受怕,几度风雨终于站稳脚跟。

翻年一过,因为去岁赚了不少,丈夫也肯费钱钻研祖宗留下的老方子,原本只做井水豆腐,后来又得豆干、豆皮两物。

豆腐须得每日现做,一但做得多,酸了臭了,自然当废物。

可豆皮、豆干却经得起放,尤其是豆皮,只要放在干燥的地方,便是一月过后取出,仍旧可食用。

这可一下子开了新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