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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拽着自己衣衫的人是谁,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花花花三爷,您怎么在这儿?”

“什么花花花三爷!这是花,三,爷,听清楚了没?”

对方身后侧出一道人影,点着丁聪脑袋说话。

花三爷侧边挎着一把寸厚板刀,刀身被黑色布缠了厚厚一层,只余刀把在外。

他人长得五大三粗,做得是走镖生意。

这些年料理过不少拦路的匪人,侧脸上那道疤,据说是进山时迷路,叫野狼给叨了一爪子留下的。

丁聪觉得自己心都不跳了,颤巍巍道:“花三爷,您怎么也在这儿”他前后看看,“排队呢?”

尾音吊起,带着怀疑人生的反问语气。

花三爷叉手一抱,下巴点点不远处,“爷等着吃香锅呢。”

啊?香锅?

丁聪看着牌匾上那个‘香’,好半晌没说话。

人人都在列中,单他一个支在外边,怪不顺眼的。

花三不耐地啧一下,一拨拉,把人撵到自己身后,“你要是想吃,就在后面排着。”

丁聪愣愣地点点头,又反应过自己并不为吃而来,正要解释一二。

就见一穿着灰衣衫子的小郎出来,一边擦汗一边对着簿子上念道:“小桌二人一桌,三人一桌,厢房大桌六人。”

停滞不动的队伍突然被点醒一般,丁聪被镖局的人挤在中间,被动地顺着人流进去。

这店门脸小,只窄窄一间门,一道大屏风间壁,上面飘着一缕缕白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