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云山是群山环抱,主峰高耸入云,遮天蔽日,从山脚往上走一刻钟,绕过小径,眼前豁然开朗。
赵玲珑看着来往搬挪的工匠,嘱咐几句小心。
按照当初系统给她提示的那些,这些番椒的叶子长出八到十片真叶子后,在一个温暖的晴天下午移栽到沃土之中。
这一大片土壤已经请有经验的老农仔细灌肥培育,带土转移的番椒,做到子叶齐土的深度,而后引水浇透。
这一处地方就在呼云山庄的后面,流民居有所长,她将人安置在这里,部分老实本分的佃户签过生死契书,定会好好保密,为她精心培养番椒。
这一部分是她的秘密,自然要交给妥帖的人打理。
身后的润郎得她带在身边教导数日,独当一面绰绰有余。不过这些佃户毕竟不是赵家的人,她还是留了一份心眼,“赵阿公,您是家里的老人,本该留在宅子里颐养天年,是玲珑没本事,只能让您操心了。”
赵阿公,也就是老天爷的庶出兄弟,发须皆白,却身板硬朗,说话雄浑有力,一点不似他这般年纪该有的健朗。
闻小辈话语,哈哈一笑,“你这个女娃娃不比族里的那些老干柴,瞧你做事,阿公我心里敬佩。说甚操心,赵家的事情,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搅和搅和呢。”
他是行伍出身,早前和吐蕃人关系不好,打仗频繁,赵阿公拿过不少军功。
当兵打仗,在战场上拼杀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身后的万千千黎民百姓。
闻说族中女郎竟然出钱给流民安家置地,赵阿公心里高兴,这赵家可算出了个人物。
就是,可惜了,是个女娃。
赵玲珑不知他的内心想法,将镇上最靠近后山的那处新起的宅子写在对方名下,一应随伺都准备地妥帖。
赵阿公的儿子四十好几,面相憨厚,一脸老实本分,听从侄女所说的话,心里大安,“阿耶,玲珑女郎准备地都好,您住着我也放心,就是此地偏远,归家有些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