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道:“在学堂的时候还提醒你们两个少看杂书,没成想对考试还颇有裨益,看来回去后,还得同杨兄借杂书观览一二。”
杨晔很是大方:“你要看便拿去看。”
此后温寒又说道:“考试时同我一批进考场的竟有好些个年纪尚小的考生,我估摸着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当下实在是惭愧,整个省城果真是人才辈出,这次考试恐怕是不尽人意,要让夫子失望了。”
杨晔道:“省城多富贵人家,家里自幼便会请夫子到家中教导,到了入学年纪才进学堂,我们偏远乡野,自然是不能比的,你也不必灰心。”他们县城学堂里考生的年纪没有太小的,十四五岁初入学堂的倒是多,只不过像省城里出现的十三四岁已经中了秀才并且参加乡试的却是一人都未曾见过。
而且县城里学堂多老生,大部分都已经上了年纪。
其实这也就是所谓的教育资源比不过繁华的地区,杨晔没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只不过温寒打小就在乡野长大,自己在县城是个优异并小有名气的学生,可那点优越感到了省城便是不值一提了,心里难免有落寞感,想当初原身第一次去参加院试落榜,不就是因为心理压力大吗。
如此说来,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温寒,只怕他压力太大,这次考试没有发挥好。
至于李橙,素日里就他话最多,今天却偃旗息鼓,一副憔悴模样,看现状,他倒是更令人担心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橙摆摆手:“甭提了,贡院不能洗澡,身上本就难受,为了号房里头少些腥臊味,我是水都硬憋着不喝,好不容易维护了一方还算干净的号房,谁知道第一场时下雨,隔壁的估计夜里受了风寒,第二日洞泻,我被折腾了个实在,后头几日想着便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