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这才噤了声。

于知非盯着乱了的棋子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于渊天十五岁那年缠着他要下棋,最后被他大杀四方。那之后,于渊天苦练棋艺一年,再次与他博弈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于渊天的对手了。

彼时的于渊天已经算是个大人了,他虽然虚长他十岁,但看上去好像还不如他更成熟稳重。

可这样一个一切都不动声色的人,却总能在他面前表现得还像个孩子。

彼时他就望着他,很得意的笑着:“皇叔,看来你是赢不了我了。”

“赢不了就赢不了吧。”于知非玩笑道,“输赢乃兵家常事,败给你也没什么好令人恼怒的,不像某人,输我一次,苦练了足足一年时间。”

于渊天的耳垂红了些,半晌后低哼了一声:“狡辩。”

于知非只挑眉笑了笑,道:“渊天,你这锱铢必较的性子得改一改。”

后来于渊天说了什么,于知非也已经忘了,只晓得他有些生了气,与他闹了好几日的脾气,都没理会他。

后来还是于知非得了胡人的有趣玩意儿,率先讨好送给了他,他才勉强同他说话。

于知非想到这里,胸口突然觉得闷得慌,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猛地一下摁住了冰凉的石桌,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脸色泛起潮红,问情一下就急了:“爷,爷您没事吧?”

于知非一边咳一边缓和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后才缓慢的停歇住了,他的右手握成了拳头,缓慢的往下放去。

“爷……”问情担忧的喊了一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