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它,好像要从它身上汲取力量。

“维纳尔维纳尔维纳尔!我这就逃出去,你一定会来接我对不对?”西芙深深地呼吸着,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了下来。

她翻出一身轻便的衣服穿上,从首饰匣里面抓了两把珠宝塞到胸前,然后从唐泽飞鸟的衣服里面翻出一块身份令牌,握在手里定了定神,走向殿外。

“噢,”依兰轻声叹息,“她是真的很爱维纳尔。爱情给了她勇气和力量!”

魔神简单地发表了意见:“呵。”

西芙紧张地离开了寝殿。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返身合上殿门,然后挺着胸脯走向回廊的时候,圆形婚床上流干了血的唐泽飞鸟睁开了眼睛,非常缓慢地坐了起来。

“诈尸了!”依兰小毛线当场炸毛。

虽然知道这个家伙没这么容易死,但是眼睁睁看着这样一具尸体坐起来,实在是难以言说地惊恐。

唐泽飞鸟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

他回过头,看了看床上半凝固的血,伸手摸了一下,粘到满手黏腻。

“真不听话。”他的声音无比嘶哑干枯。

不过还是和平时一样温柔。

他摇摇晃晃走下床,取出一盒深红色的药膏,用手指挑出一团,对着镜子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如果西芙看见这一幕,她会发现这就是白天唐泽飞鸟用在她后背伤口上的药膏。

连涂抹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你看你看你看!”依兰小毛线嘀嘀咕咕,“我没骗你吧,我的梦不是假的吧?这个家伙问题太大了!他不会死,根本就不会死!甚至不需要那个光明女神的化身来救他!”

魔神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唐泽飞鸟自己处理了伤口之后,摇了摇床边的铃绳。

很快,两名高手悄无声息地掠进寝殿,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