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泣不成声。
依兰担忧又焦心,却不敢催促母亲。
维纳尔温和地递上一块丝帕:“林恩太太,不要着急,慢慢说,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和林恩去取报酬。”妮可声音颤抖,“可是巴里沙男爵却说,租赁天鹅绒剧院,每天的费用是五千银币,扣除成本之后,话剧演出是亏钱的。我们非但一个铜币都拿不到,反而倒欠了他们很多很多的钱!他们把林恩抓走了,说要让他再替巴里沙男爵写出十个剧本,才能赔偿损失!而且,话剧继续上演,我们每天都在欠更多的钱……”
“老林恩身体不好,他们把他抓走整整两天了,不让我见他……我……我……”妮可双手捧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维纳尔,能不能请你帮帮我们……”
泼辣骄傲的老辣椒妮可,上次见到维纳尔时,还拎着鸡毛掸子不许依兰和他走太近,此刻为了丈夫,也抛掉了尊严,哀哀地凝视着维纳尔小公爵,像一只无助的羔羊。
依兰愤怒地攥紧拳头:“什么租赁剧场费用!天鹅绒剧院不就是巴里沙男爵自己的吗!”
“是啊,”妮可抽泣着说,“那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这件事有点麻烦。”维纳尔沉声说,“契约是受律法保护的,林恩先生签订契约的时候不知道里面的陷阱,上当受骗了。我可以向巴里沙施压,但是师出无名,那个奸滑的商人打打太极就过去了。不如这样吧,依兰,我出钱了结这件事情,以后你挣钱了再还我——当然不还也没问题。”
“呵!”加图斯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维纳尔,你就这么纵容奸商吗?或者你只是想让依兰欠你的情,不得不委身于你?”
维纳尔挑起眉毛:“加图斯殿下,你若有更好的主意,我愿洗耳恭听。还是你要抢着付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