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尊敬的林恩太太。”维纳尔微笑,“家父也一直记得林恩先生舍身相护之情,有什么事请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义不容辞。”

他故意撇着手肘,行了个很占地方的贵族礼,把加图斯拱到一边。

妮可捂住嘴巴,放任情绪涌上来,眼睛马上就红了。

“请,进屋里说话吧。”

依兰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泼辣的妮可摆出这么虚弱谦卑的神情,她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痛。

她站到妮可身后,轻轻捏着母亲紧绷的肩膀,帮助她放松下来。

两位贵族一丁点都不嫌弃地坐到了林恩家待客的木沙发里。

“事情是这样的,林恩偷偷创作了话剧,卖给了巴里沙男爵。他想给我们惊喜,就一直瞒着我们,直到话剧开始演出。”妮可用手背压着鼻子,回忆着说,“事先其实也没想到,他的剧本会那么受欢迎,场场都爆满。按照契约,他可以得到剧院收入的百分之十作为酬劳。”

她抽泣了两下,拿起水来喝。

维纳尔因为要继承家业,从小就精通为商之道,他沉吟着说:“天鹅绒剧院可以容纳三百人,门票十五银币,场场爆满的话,每天收入近四千五百枚银币。零头足以支付演员酬劳和杂项,贵族税率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扣除成本之后,每天净收入约三千银币左右。按照契约,林恩先生每天可以得到三百银币。”

“不错,”妮可哽咽着捂住嘴巴,“我们都说发财了呢!那天,我高兴得把家里积蓄全拿出来买了羊肉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