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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见此,心疼道:“琮儿,这事实在强人所难,我们再想法子回报绿袖姑娘就是了,不一定非得娶她。”

绿袖失望地垂下头,床上的傅安琮吐出一口浊气,紧掐着自己的手说道:“母亲,人贵在知礼守信,既然有言在先,又岂有推脱之理?便如宁姑娘所言,定在今晚,还劳烦嫂嫂帮忙操办。”

绿袖抬起头很惊讶,宁杳也多看了傅二公子一眼。

傅夫人欲言又止,但他知道小儿子向来主意大,自己拿定的事谁也劝不得,扭头僵着脸也不好再说。

和一具白骨拜堂成亲听起来可比结冥婚还惊世骇俗些,这事儿不好外传,自然一切从简,连宾客和酒席也省了,只寻两套喜服布置出了个喜堂。

绿袖也并不在意这些,当天晚上宁杳帮她套上王轻送来的喜服,放下盖头,又送她到喜堂,等她们过去傅二公子也早换好了衣裳立在堂前。

公子身姿挺拔,修如翠竹,依稀是她久远曾经里的模样。

绿袖看着满堂红艳艳的喜庆和面前谦谨知礼的俊秀郎君,她高兴得想笑,又突然难受得想哭,可她只有一具骨头架子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傅二公子似有所感抬起眼来,绿袖对上那双眼,到底还是克制不住,泪水滚滚而落,从下颌滑落。

泪?她早没了肉身,怎么可能会有眼泪呢?

绿袖怔目,抬起手摸了摸脸,出乎意料的触手不是硌人的白骨,而是光滑平整的肌肤,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这是……

王轻惊呼出声,“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