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想上去又怕吓着他,摇了摇头。
傅安琮咽了咽口水,又转向宁楹宁杳几个拜谢。
“如今二公子已然无碍,事情了了,我等也该就此告辞了。”宁楹惦记着伏魔大典,不打算再在河都浪费时间。
傅夫人心里有些算盘,闻言正想挽留,宁杳先一步开口道:“姐姐,也不必这么着急啊,咱们好歹喝一杯傅二公子的喜酒再走。”
傅夫人变了变脸色,她感激绿袖不假,但真要叫她儿子跟对方拜堂成亲,却也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含糊回道:“这、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成,挑不出个合适的黄道吉日。”
宁楹也看出来傅夫人的推脱与不愿,当下便有些不悦。
既不想应绿袖拜堂成亲之言,当日怎么不直言拒绝说个清楚,现在人家费心费力把你儿子救回来了,就想反悔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句实话,傅安琮能完好醒来,她并没帮上多少忙,这几日完全是靠绿袖夜以继日温养照料。改命不是件简单的小事,绿袖此次耗损颇大,这具骨头估计在人世间也撑不了多久了。
宁楹想到这里也不提离开了,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傅夫人,不如就今天吧。我算了算,也是个不错的好日子,晚上就等着讨一杯喜酒,沾些喜气了。”
傅二公子听得一头雾水,他捂着嘴咳喘两声,问傅夫人道:“母亲,什么喜酒?”
傅夫人攥着手里的帕子不吭声儿,还是一边的王轻跟傅二公子说了个清楚明白。傅二公子沉默良久,他看向立在桌边的白骨,手心都汗津津的,心口也发慌得厉害。
娶一架白骨,拜堂成亲,这确实超出他的认知了。
傅安琮面白如雪,看起来比桌上宣纸还要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