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理说,两次可有些蹊跷。
岁明珵不解地看着她将两只一模一样的茶杯据在身前。
“这两只茶杯是我专用的,你用这只吧,这只也是干净的。”容絮将旁边一只倒放未用过的茶杯递过去。
岁明珵点点头,也觉在理,单身男女饮同一茶杯实在不妥,只有夫妻才会如此亲密。
他瞄了眼她手边的茶杯,若是方才动作快些,只怕已经饮在口中了。
这般臆想,也不知是不是腹中残余的酒发了后劲,他耳根顿时红了些。
两人闲谈间,容絮抬臂拨发,无意露出手腕戴着的伏灵镯。
虽只露出一角,岁明珵眼尖地瞧见了,甚是惊奇:“你素来不喜戴珠宝首饰,就连发簪都是千年前我送你的,怎有兴致戴起镯子?谁赠你的么?”他话中隐含几分试探。
容絮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随意回道:“在外头捡的,觉得有缘,便戴上了。”
“好看吗?”她朝他扬了扬手腕,露出伏灵镯的全貌,却不想广袖垂落,一截莹润玉白的藕臂就这么大大方方落入岁明珵的眼中。
他眼里哪还有什么镯子,全然被她的手臂吸引。
忽觉目光太过放肆,他忙别开视线,端着茶杯,佯装镇定:“好、好看。”
“唉?”容絮放下手臂,两手撑在桌上,瞅着他:“你的脸好红啊?”
岁明珵抬眼,猝然撞上她清亮的眸子,将自己的羞意瞧得清清楚楚。
忒没出息!他暗暗自骂:不可再畏畏缩缩!
岁明珵迎着她关切的目光,“容絮我、我”
他愣是卡了半晌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