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酸溜溜道:“看来是不喜欢了,要想这么久。”
说罢手一动,就要抽出去。既然有了家室,还要随便牵着别人的手不放,可见这位温先生也不是什么痴情的人,能随意与人动手动脚的。连个声音难听的都不放过。
察觉指间的手要溜走,温仪一把攥紧,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有多好,我有多喜欢他。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世间的人,没有一个像他那么好的。我也想不出来,我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有多喜欢他。这才想得久了一点。”
话音落下,他就察觉边上人久久不出声,很久后才磕磕巴巴道:“你,你很会说话。”
哦,这还是头一回有这么高的评价。
温仪笑道:“我也觉得。”
“可惜这些话,我不曾对他说过。等回了家,我一定要每天同他说一遍。”
“……”小原沉默一瞬,便低着声音说,“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香,光影斑驳。元霄握着温仪的手,两人坐在窗边,微风拂过,外头树上的花瓣就落了下来,有几片飘在温仪的头发上,白衬着粉,还别说,挺好看的。不远处,已经能起身的秦素歌同古尔真站在那里,看着元霄替温仪摘去发间飞花。
秦素歌问古尔真:“他们这样玩有意思吗?”
古尔真负着手:“我只想叫你们太子付我药费。”
为什么不回家,这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温仪觉得心头开始痛起来,但这不是因为伤病,也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他牵着手的那个人流下了眼泪。他为什么知道呢,因为那滴泪不小心滴到他手上了,烫得心里痛,眼里也热,大约是膏药的热度未散,星愿眼眶又要开始红了。
他动了好几次嘴,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说:“因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