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完六皇子后,元霄衷心给薛太医拍手:“你说的可真像那么一回事,温仪教的?”
薛太医看着他,无语半晌方说:“那都是真的。”
“……”元霄道,“你的意思,孤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薛太医点点头。
太子沉默了,他又咬了口果子,吃下肚去方想到一事,将它看了看:“这果子不会和你说的什么柔丝相克吧?”
“抒摇太子的药很有效,已在逐渐缓解毒性。太子殿下不必忧心。”薛太医循循道,“只是殿下与赵侍卫不同,他只是染了疫症之毒气,好起来快。而殿下的毒性复杂,却要慢慢拔除,此时不显,等毒气分开,要逼出体外之时,或许会难受一些。”
难受一些,比如呢宇惜读佳?
薛太医举例道:“殿下想一想,将铁丝抽离皮肉之时是什么感觉。”也就大差不差了。
哦。元霄点点头,暂时他未受此苦痛,倒也无甚可惧。只是——
“今日这些话,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先前他刚中毒时,分明嘱咐过,此事不可泄露一字,而今日这位薛太医,却当着六皇子的面,将连元霄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给兜了个干干净净,若说没人指使,只凭他一介老臣忠心耿耿有话直说,元霄是打死也不会信的。何况,既然是慢毒,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薛云却当着元齐安的面,说了那回诊脉的事,不就是想往上头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