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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虎着脸把衣服给他拉好,“不许胡思乱想。”

元霄笑道:“胡思乱想的不是你吗?”

赵一明明说过,凤鸣的大夫说柳大海的病症是由于感染,大约是被什么有毒的东西触碰到了伤口,故而引发身上溃烂,并非寻常疫情。而赵一与他几人呆一处几日,确实无事才动身上路。虽抱恙在身,却只是受风寒侵扰,不足为惧。

话虽这么说,元霄瞧着也活蹦乱跳,起码并不和那个侍卫一样奄奄躺在那里,可温仪乍一听闻柳大海因病而死时,心中爆发的窒闷感至今想来依然令人心有余悸。

这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当日胆大妄为舔他伤口时,温仪就心中忐忑了,元霄又不像他百毒不侵,竟还敢直接上嘴。眼下又听赵一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倒是证实心中不安源自何处,就算此刻太子半真半假将他宽慰一通,温仪仍有些懊恼自己过于掉以轻心。

驿站东西一应俱全,温仪让人炖了一锅的药,人手一碗,抵御风寒。给元霄的那碗还加了点紫虫根,不但御寒,还消炎。

最后的结果就是元霄看着那一碗乌漆漆的药,难得的生无可恋。

“喝了它。”温仪看着元霄。

太子苦了脸:“我没病。”

可熬不过温仪的冷酷,只能不甘愿地吞了,差点没苦的神魂升天。药一喝完,就觉得眼前一暗,却是嘴上一暖,一个甜甜的东西塞了进来。

向来不主动的温仪难得主动,与他分享了一枚蜜饯。

唇舌濡沫,难舍难分,双倍的甜。

从前都只亲额头。

这还是元霄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