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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见过疫病的模样,都是起病急。但他瞧着柳大海不大像,因为他之前并没有什么症状,要说身上有疱,那也不足为奇,谁能想到一晚上就会溃烂至此。出于谨慎,赵一将此事报给凤鸣地方官,又着城中大夫将剩余几人包括他自己验了个遍,停留了一段时间,方敢上路。

谁知道这一路奔波,他没能和温仪先汇报,自己还病了,真是丢脸。

不过既然到了队伍之中,他心中也安定了。赵一道:“那柳大海确实是勾结县官,做了不法之事。不过天收了他,也不必叫别人为此付出代价了。”比如那个本来动了杀心的年轻人,何必为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的余生。

可是这样说着,却见元霄沉着脸,久久不语。

赵一奇怪道:“殿下?”

元霄道:“那人果真不传病?”

赵一谨慎道:“属下为保安全,特地隔绝了三日,不见症状方上的路。”

“你未与他有接触。但是温仪……”元霄道,“手被他抓过。”

赵一一听,先是一惊,后想到一事,道:“国公应当吉人天相!”

元霄听出些别的意思:“怎么说?”

“国公当年治水灾时,在疫病区中穿行来去,都毫发无伤。”

那时众人只觉惊奇,讶然道莫非温国公真是天神派下来的子嗣,不然何至于百毒不侵。却是温仪自己说,他只是曾经误食过药,所以百毒不侵,连带容颜不老。

众人肃穆,那也是仙药了。那仙药能是人吃的么,不能,必然是神认定的人。自有大洲起,这里的人便有信仰,温仪没法和他们交流。他也是被山贼砍过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是区别于常人的,细胞维持在一个稳定的生长水平,永远在年轻的分裂状态,所以不见老,又再致命的伤,只要没一击致命,他就能恢复起来,还恢复地很快。这个原理温仪自己也不明白,本身他怎么到大乾的他都不知道。

温仪只知道,他睁开眼时,就在一个山坳里头,躺在一间破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