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情深义重。眼中神色却如凉州边关之月,苍凉孤寂,冷漠无情。
“但只要是孤想要的,就算我称您一声叔公。叔公最好也别碰。”
元帝一拍桌子:“你放肆!”
元霄却不惧,只笑了一下:“霄儿僭越了。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只扔下一个被怼了一顿心情复杂的元帝。元帝怔愣半天,一时被噎得有些回不了神,又想发火又没人可发,气了半天后皱着眉头问李德煊:“他这是发现了什么?”
李德煊涔涔冒着汗,手里还捧了个盒子,小心翼翼道:“这,应当没别的意思。”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大呼要命。就陛下和太子的亲缘关系,吵起架来,比亲父子还要不讲情面。
“没意思个屁!他就是看准了朕宠他!谁惯得他和朕在这儿横!”元帝将桌子拍地哐哐直响,“都怪温仪!谁让他跑出来挡什么剑了!”
这是气到失去理智了。李德煊心中暗道,若论惯,陛下您好像也不遑多让啊。
元霄这兔崽子是凭着一腔直觉心思把元帝凶了一顿,心里顿时大爽,出门去和温仪邀功。他一拐角,却不小心撞到一人。那人哎哟一声,抬眼见是太子,连忙低头告罪。
“臣得罪了。”
元霄定睛看了看,来人一身武生打扮,模样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这宫里想不起来的人又何止一个,当下便嗯了一声,自离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