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人,她三两步冲过来,扶住老太太,冲江舒涵苦口婆心劝道,“弟妹,你就算对我们有意见,也不该将气撒到婆婆头上。你有什么话就冲着我们来,不用指桑骂槐。”
江舒涵掐着腰,“我不用指桑骂槐。我相公的死,婆婆是帮凶,你们就是凶手。你们别给我装好人。这村里谁不知道我相公在县城当木匠,每个月能得五百个大钱。每月交了四百文到公中。只留一百文给瑞生买纸笔。你们还不知足。非要将这一百文也抠了去。害得我相公没钱抵徭役,不得不被带走。他身子骨单薄,才去了三天,人就没了。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却还在这边苛待我们孤儿寡母,你们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吗?”
她越哭越伤心,“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害我早早没了男人,害瑞生早早失了父亲,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她越骂越狠,柳彩春和张金贵气得面红耳赤。
张婆子被儿媳骂,更是气得老脸都歪了,指着江舒涵,恨声道,“我要代老二休掉你!你不孝!”
张家这边哭闹,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没一会儿,门口就挤满了人。
又过了一会儿,族长被请来了。
张婆子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希望,甩开大儿媳搀扶的手,老泪横流,“族长,你可要给我作主啊。我老婆子一把年纪,竟被自己的媳妇儿骂,我没脸见人了呀。”
族长看了她一眼,只轻飘飘地问,“老嫂子,银贵没了,是不是还没称你的心啊?”
这话简直就是挖心之言。张家村谁都知道张婆子偏心大儿子,对二儿子张银贵非常不喜。
但是亲娘,再不喜欢,也没想过要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