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二人稍后还有事要办,许献也就没有多留,待他从谢府的书房中推门出来的时候,外边儿的天色还未擦黑。
许献走在路上,一路都未曾发现自己身旁竟还跟了其他人,直到他都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才忽然被人从树上用碎银子砸了一下。
那银子倒不沉,只是砸他的人用的力道很大,打得他肩头生疼,以他多念行医的经验,估摸着若是此时他在这门外头公然脱衣,便能瞧见好大一块儿青紫。
许元驹被人砸的不轻,更是吓得不轻,只见他低头看了看银子,而后又抬头看了看树,如此动作重复了几次,他才能确定方才这下,的确是如今树上蹲着的这人砸向他的。
“这银子是你扔的?”
“是。”
这年头的人都已经如此有钱了吗?打人都用银子打。
许献瞧着眼前蹲在树上这人,不过问句话的功夫,便已经将一切稀奇古怪的猜想,在脑中全都过了一遍。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就用银子丢我。”
段杰蹲在树上,瞧着下边看起来有些懵头懵脑的许献,呆呆的开口说了一句。
“知道,被那个姓白的乐师骗得倾家荡产的人。”
段杰的这一句话,无疑就是插向许献心口的一把刀。说实在的白易柳的出现,的确是将他骗的够呛,方才当着赵悯生的面,他也没好意思说的那么彻底,可实际上经过这一遭以后,他也的确是离倾家荡产差的不算太远了。
直到下一次领俸禄前的这一段时间,他恐怕都要依靠着白菜土豆来度日了。
“那你又为何要拿银子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