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师你看,这根毛笔是什么玩意做的,还怪好看的。”
赵悯生半仰着身子,躺在谢渊身旁的椅子上,手中拎着根儿毛笔,非要伸到人眼前来给人看。
谢渊在他身旁瞧公文,屡屡被其骚扰,却又次次都是好言好语的委婉拒绝,惯的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直到那门童第不知道多少次,抱着东西走进门来,来将这一个恶性循环打断,将谢渊从人无尽的骚扰之中,解救出来,让他稍微清净了一会儿。
“这次又是送了些什么进来?”
赵悯生半躺在椅子上,翘着脚仰着天,把玩着手中的那根毛笔,饶有兴致的问了那门童一句,可谁知换来的却是极其突兀的“扑通”一声。
赵悯生被这一声吓得整个人身形一抖,腾的一下就从这椅上好好的坐了起来,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许元驹过来了。
方才下了早朝之后,他的确是假借着请太医来看病的由头,将许献叫到了谢府来,为的是确认一下他如今的情况,免得让他在被那白易柳骗得倾家荡产,流落街头后会吃不起饭,顺便也能稍微嘲讽人一下。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竟会刚一进屋,就扑通一下给他跪下了。
“你这是几个意思?被你那小琴师骗了个精光以后,瞧见我一朝发达,就想认我做干爹了?”
赵悯生瞧着许献脸上那犹如丧偶般的表情,大抵也就能将人的来意,猜个七八分出来了,如今这般没正形,也是因为他并不想搭人那茬儿,让人内疚罢了。
“殿下!”
赵悯生不想搭茬,可许元驹却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他明知道赵悯生如今在朝中处境艰难,却还轻易的将人举荐了过去,如若不是赵悯生提前发觉,反将人一军,只怕此时他早已化了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