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觉得此次陵王一折,这储君之位就如同是赵宁的囊中之物了。
那皇帝瞧着眼前的丞相,眼神在人身上迟疑了两秒,而后才又深吸了口气,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微微的点了点头。
“淮王,可有伤到?”
“回父皇,悯生无事,也未曾伤到。”
听了皇帝这一句话,朝中群臣的眼睛,几乎是一瞬间,便全都聚集到了赵悯生的身上,尤其是那还站在前头躬着身的丞相。
皇帝的这一句话,只凭这所问的时机,就能看得出他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赵悯生的身体,而是另外的有所图谋。
若是真正的关心人有没有伤到,那他坐到这里第一句就会问这个,可是皇帝并没有。
他所选的时机,实在丞相说完话以后,或者也可以说,是在丞相表明了阵营以后。
皇帝选在了在这个时机去关心人的身体,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今日陵王一折,承王背后的势力势必做大,如此关头若是再加上丞相的助力,只怕就要威胁朝政了。
为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局不被就此打破,他现在继续拉另外一个人入局,而放眼众多皇子之中,赵悯生算是如今唯一一个能够与人抗衡的了。
赵悯生深知人的意思,却还是抬起头,坚定的与人四目相对,接受了皇帝对于自己的图谋,并将这图谋,在一瞬间便扭转成了一场合谋。